被他牵着手离开餐厅。

被他牵着手上了出租。

被他牵着手拉进房间。

我再不清醒过来，大概就要被他牵到床上了。

我挣开他的手，满心满怀开始生长心虚的情绪，小声问，你，你怎么在这儿？

他坐下，看着我，拍床，说，坐下来。

我不敢。

毕竟，是我先离开，是我在他的心上割了一刀然后撒完盐就跑了，是我不对。

他就是恨我，也是应该的。

他拉住我的手，一带，将我带进怀里，不让我挣脱，我这才仔细地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，里头倒是没有恨，只有一个人的倒影。

是我。

他直直地看着我，看着愣住的我，用好听的声音问，怎么，不躲了？

我被他挟持着，忘记了挣开，经他一提醒，才觉得他靠得实在太近，连他的呼吸都一口一口吐在我的脸上。

我正要故技重施，从他怀里挣脱，刚一动，他就箍得更紧了，连带着把我往怀里按了按，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可怕。

他说，你躲不了了。

他低头，无比贴近，像一只猫咪，在嗅一团毛线一样，在我脸上探来探去，最后，盯着我的嘴巴，问，为什么跑？

我听见自己的心跳，脱了应有的轨道，动次打次的，如果有医生来听，大概诊断会是心律不齐吧。

我不说话。

他突然咬住我的嘴唇，有些用力，疼得我嘶了一声，直往后退，但怎么可能退出他的包围呢。

他又伸手掐我的腰。

我忍着痛，问，你是不是变态了？

如果是，那真是罪过，我大概要向他的父母赎个罪。

他笑，不咬了，也没动作了，声音温和，说，我想过很多次，再遇到你，一定把你大卸八块，不然至少也是生不如死。

他轻柔地吻了一下，接着说，可一听到你，一看到你，我就知道，不可能实现那些残忍了。

这个男人，深情得可怕。

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喜欢，我问他。

他直直盯着我，说，我也很好奇，你这样傻，这样不会照顾自己，这样胆小，这样孤僻，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。

他说，我大概是眼瞎了。

...

但他又接着说，不过这样瞎一辈子也挺好。

我还没答应他，哪儿来的一辈子。

我说，你放开，我要回家了。

他盯着我，说，你信不信，那个男人会在你家门口等你。

那个男人，鲁楚，确实会这样做吧。

王俊凯丝毫不松手，盯了我半天，说，黑了。

…

然后我们不说话了。

过了一会儿，我说，你松点。

他松了一点，真的只有一点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我说，我想喝水。

他盯着我，很没办法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，才松开我，但立马用右手牵住我的左手，起身，把我一路拖到厨房，用左手，笨拙地倒水。

我伸出右手，扶住杯子。

他笑了起来，虎牙可爱得紧。

但他立马不可爱了，在我喝完水之后，他说道，王源，那是我用过的杯子。
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