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王小凯和王小源的班主任。

今天上课，王小凯对王小源丢了一团纸，王小源叫同学传了纸条给王小凯。

我把他们俩叫来了办公室。

我说，谁开始的？

王小凯说，这不重要，老师，已经下课了，你不能占用我们的下课时间。

王小源说，马上就要上课了，老师，我要回教室预习。

你大爷的，不要转移话题！

我说，纸条交出来。

王小源说，我什么都没写，老师。

王小凯说，老师，我作证！

我说，那王小凯你那张写什么了？

王小凯扭捏了一下，看我的脸色不好，于是说道，我问他待会儿放学了要不要去摘操场上那棵柿子树的柿子。

王小源扭头对王小凯说，我纸条上写的就是偷摘学校的东西不好。

等等！王小源你不是没写东西吗！！！

王小凯说，可是有很多人摘啊，我还看到有数学老师呢。

数学老师，你待会儿也留下来……

我说，你们知道上课应该干什么吗？

王小凯说，听课。

王小源跟着说，听课。

我说，还要【认真听课】。

两个人乖乖点头。

我又问，所以除了认真听课，别的事情应不应该做？

两个人说，不应该。

挺有领悟的嘛，看来还是孺子可教。

我循序渐进，问，那传纸条应不应该？

王小凯指着王小源，说，可是他没有手机啊，我只能传纸条。

我问，那他要是有手机，你就要上课打电话吗？

王小凯一脸正直，说，肯定是发短信啊，我又不傻。

你不傻……

你不傻非要上课问这种事！！！

我内心憋着一团火。

但王小凯接着说道，其实吧，老师，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错了。

王小源说，是的，

王小凯说，总而言之，错误的根源在于我和王小源的位置太远了，所以只能传纸条，老师，你能不能把我和王小源安排坐一起啊。

你想得美。

王小源说，老师，我们两个要是坐在一起了肯定会好好学习，认真努力的。

鬼才信你。

王小凯甚至站了起来，企图用一张苹果小脸来迷惑我，撒娇似的喊着老师。

我不为所动。

王小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来，双手递给我。

我欣然接受，然后不为所动。

然后，

两个人的纸条交了出来。

两个人的座位相隔最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