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爷爷为了养生和工作，不和我住在一起。

 

但是他每个月固定回来一次。

 

这次他回来，看见我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，盯了两秒钟，却没有说什么。

 

我觉得很奇怪。

 

我自己想了很久。

 

然后我问王执事，你是不是我爷爷资助过的哪个学生，或者福利院的哪个孩子。

 

王执事说不是。 

 

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报答我爷爷对他的某些善举而来到我家的。

 

我差点以为我是机智的。

 

我喜欢看电视剧，尤其是古装剧。

 

感觉穿古装的人特别帅。

 

我在家里和王执事比划。

 

我举着剑大喊，老子叱咤江湖三十年，从没有人敢大喊老子一声！你过来，咱们单挑！

 

王执事穿了一身护卫装，手持长枪，站在我对面，声音波澜不惊，那就来吧。

 

我几个假动作，挑开王执事手上的长枪，然后把剑反手架在他脖子上，大喊，投不投降！

 

王执事半跪在地上，低头说投降。

 

我见他这么快就败了，说真没意思，又赢了你。

 

然后王执事突然起身，两指捏住我的剑身，几下夺过我的剑去，丢在地上，再将我的腰单手抱住。

 

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之间不足五厘米。

 

我的心跳狂奔到了一千迈。

 

我的上帝啊。

 

王执事对我说话，我云里雾里，没听清楚。

 

然后他凑近，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，说，少爷，这样可满意。

 

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绽放。

 

我结结巴巴地说，你，你，赢就赢，别，别靠这么，这么近。

 

王执事仍旧搂着我，我甚至感觉到有什么属于男人的东西，和我不一样的size。

 

他用好听的声音说，为什么不能这么近。

 

我眨巴眼睛，说，因为，因为，武器有长度。

 

我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。

 

王执事好像有点想笑，但是没笑出来，只是明显感觉他心情很好。

 

放开了我之后，王执事说，该用午膳了，我这就去安排。

 

我哦了一声。

 

我想，王执事这个人有点可怕。

 

这样想着，为了安全，我决定离他远一点。

 

有一天晚上被饿醒。

 

我摸着黑，凭记忆找到了厨房，翻冰箱。

 

有一瓶装着满满樱桃的玻璃瓶。

 

好像很甜啊。

这样想着，我拿出来，打开。

 

我的上帝啊。

 

是白酒泡的。

 

……

 

我赶紧吐掉，感觉舌头都麻痹了。

 

然后又摸黑回房间。

 

我大概有点醉了，走路左摇右晃的，怎么都不能走正。

 

家还是这个家，我却找不到回房间的路了。

 

看来房子太大也不好。

 

……

 

黑暗中有一扇门，好像是我的房间，我推门，推不开。

 

然后我正准备抬脚踹，门开了。

 

王执事穿着白衬衫，下面是黑裤子，头发柔顺。

 

他有点像在笑，把我环抱住，说，少爷大晚上，是来诱惑我吗。

 

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什么诱惑？

 

我叽叽咕咕开始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话，我，我就，回房间啊，走，到厨房，有酒，樱桃里，有酒，然后我要回来。

 

王执事给我理了理头毛，一个公主抱，凑近我微红的脸，说，下次可不能这么跑出来了，少爷。

 

我觉得他离得太近了，又想起前几天的他的可怕，于是支支吾吾说，你靠，靠我太近，我害怕，离我远，远一点，好不好。

 

王执事叹口气，说，先送你回房间，少爷。

 

我靠在他怀里，说，谢谢。

 

然后睡着了。

 

王执事抱得真好。

 

我隐约感觉到他轻轻把我放在我的床上，然后又碰了我的额头，说，让你害怕了呢。

 

睡意袭来，我没再听见他说话，就进入了梦乡。

 

第二天一早，王执事叫我起了床，给我擦脸。

 

我问他，昨晚我是不是跑出来，跑到你房间了。

 

王执事没有表情，说，是的，少爷。

 

伸手，给我擦手。

 

我说，那你抱着我回来的？

 

王执事说，是的，少爷。

 

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变了，好像，没那么温柔了，不会借

着给我擦脸擦手的机会摸我了。

 

我竟然对这样的疏离感觉得伤心。

 

难道是被摸习惯了……

 

我说，你是不是在生气。

 

王执事把毛巾递给旁边的仆人，说，没有，少爷。

 

然后他低头给我解开睡衣的带子。

 

那个仆人退下去，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。

 

我说，你说谎，你讲话的语气不对，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你冒犯的事情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，我就是个小孩子，我才十六岁，你知道的，我什么都不懂，还要你教我呢。

 

王执事给我套上衬衣，说，少爷没有冒犯我，是我冒犯了少爷。

 

我说，你哪里冒犯我了。

 

王执事一张冰山脸，继续给我拉上裤子拉链，说，少爷不必多想，是我的错。

 

我说，你不要这样，这样吧，我给你一个赦免，随便你对我做什么，只要能让你消气。

 

王执事顿了两秒钟，抬头盯着我，说，少爷当真？

 

说出去的话就要落地生根。

 

我说，当真。

 

然后王执事一把把我拉近。

 

我猝不及防，撞进他的胸膛。

 

王执事说，让我抱一会儿。

 

我没挣扎，被王执事抱，感觉还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