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 番外
大雪洋洋洒洒地覆盖上大地。
营里的号角才震耳欲聋地响起来。
今天轮到王俊凯休息,从夜里下了站岗就跑到人家文工团的房子里,搂着人家文工团的钢琴师困大觉了。
起床号角响起的时候,他反射性地要起身,想起今天休息,不到一秒又躺了下来,期间手脚并用的环绕并没有一丝放松。
钢琴师修长的手开始推他的手臂,可某人的肱二头肌暗暗用力,叫他推不动。
钢琴师瘦削的膝盖想要顶开他的大腿,换来的是更加呼吸不过来的紧密。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钢琴师推推他,声音小小的,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。
王俊凯喉咙里昨夜塞满了高原的风雪,干涸地不想也不能说话,他轻轻安抚了一个吻落在王源的鼻梁上,并不像昨夜那般因两人心意相通而狂喜得忘记控制力道,终于落得显出他的珍视。
终于不再每夜里想到你满是疼痛。
终于度过漫长五年换得你降临身边。
王源稍稍挪动了一个姿势,想先缓和一下身上的不适,昨夜某人一进屋就扑他哄他答应,折腾了许久,现下睡醒了,哪里都不舒服。
王俊凯往被窝里看了一眼,迅速起身,套上短裤,进洗手间接了热水来,拧了毛巾,折在手里,向王源示意。
“我自己来吧……”
到底是白天,不比夜里,看不清楚,他身上有多少不堪的痕迹,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。
可王俊凯的毛巾在似乎要给他的一瞬间错开来,另一只手放肆地掀开了整张被子,笑得更是放肆。
王源要盖上,被他欺身压上来,立刻动弹不得。
“喂!下去!”
换来的是毛巾在身上一点一点的轻柔抚触。
和他得寸进尺的移动。
移动到他两条大腿间,深绿色的短裤粗糙的质感压在那处缓慢磨蹭。
本就敏感。
起了反应。
这下明明白白地给他看了全部。
接触空气的部分全都汗毛大竖,毛巾在他带动下慢慢擦干净了全身,他还像没见着那处的躁动般,将毛巾随手扔进盆里,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的人。
“起来。”
王源软软开口。
没得到回答。
逃不掉的。
大雪跟助攻似的把他困在他的怀里。
高原上的雪靠着墙壁融化在空气中,炕也隔绝不了传进来的低温,下腹的热解不了皮肤的冷。
王俊凯歪头,全然不像一个久驻军中的人,努努嘴。
很明显了。
要亲亲要抱抱要全部再来一次。
王源借着一双有力的臂弯坐起来,贴近的时刻亲在王俊凯的唇上,再被按得更紧,揉着还有些发昏的后脑勺被吻得更深。
脑子里净想些这种事,他没好气地拍了一把王俊凯的后背,换来的是右手被强势带到下头,带进深绿色里头,指引着他该如何做动作。
来唤醒沉睡的它。
难耐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后,王俊凯轻松将身下的人换到身上来,抬头看着,眼里满是笑意,安抚过饥渴的喉咙一点唾液后,开口,“不是我的错,是你太诱人。”
是啊,错也是他错。
王源终于得以将手得出空来,听了这话,很不怕死地一把捏上笑意正浓的这人脸上,扯开,“最不要脸就是你。”
无论是谁语文不好,都要和那个谁一起上补习班。
无论是谁没吃饭,都要陪那个谁再吃两口。
无论是谁受了伤,都要给那个谁当拐棍。
那个谁,从小到大都喜欢这样。
那个谁,以这样的方式喜欢他。
那个谁悄悄抵住他。
王八蛋。
文工团启程了。
得赶到下一个地方表演。
整个团里的人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上了车,一边喊着再见一边几乎要掉眼泪了。
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啊!
王俊凯站在人群里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,趁没人注意,往后头溜了。
文工团团长在颠簸的路上赶了两天谱子,才把钢琴的部分完全改成了其他乐器,坐在车里终于想起说话这件事,“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从床上摔下来的!还能把腰给摔伤了!这他妈何年何月才能归队!”
远在西藏的某源打了个喷嚏,在床上自由地打了个滚,问道,“王俊凯,你是不是又在想我了!”
正埋头写着回乡申请的王俊凯把头一抬,哧了一声,“是是是,在想你。”
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反正,
雪花是六角的,
你是好的,
是我的。